「妖怪。」


那是一個夾處於大國之間的小國,「銀」在這裡第一次遇到那個

敢直呼她為「妖怪」的女人。



不過是一個奶娘罷了!銀這樣想著。她不過是當代國君幼年時

的奶娘罷了!銀當然知道,沈迷於她美色中的國君是不可能聽得進

任何詆毀她的話。


但……每次當銀見到奶娘銳利的眼神時,她卻忍不住要全身顫

抖了起來。那像是一把能穿透她身體的利刃,一下子將她披在身上

的偽裝扒了下來,裸露出身為九尾狐的真面目。



當然,那個國家就如同其他的故事一樣,滅亡了。



「妖怪,無論妳去到哪裡,我都會找到妳!」在宮殿的火舌中,

「銀」似乎還聽見奶娘憤怒的聲音。




那以後又過了很久……很久,「銀」一直沒有再見到「奶娘」。

直到那一天,「鐮」在她的面前展示自己成長後的力量。



  經過漫長修練後,原本的「鐮」成長為宛若父親般強壯的「巨

獸」。



「妳瞧。」狼與「鐮」身處於山林中。只見「鐮」輕輕一揮手,

一股殺氣便從他的身體裡竄出,化成一道宛如利刃般的狂風,瞬間

便擊倒了一棵大樹。



「風刃,我喚這種力量做『風刃』。」


  「我的力量,足以教訓那些人類,甚至讓他們滅絕。」「鐮」在

展示自己新的力量後,瘋狂地笑著。而山林裡的動物與妖怪們也因

為畏懼,給他獻上了「獸王」的稱號。



  「力量……是嗎?」銀望著倒塌的大樹,不知怎地就聯想起人

類所做的,同樣的事。





然後是那個女人,那位原本身為「奶娘」的女人。她似乎經過

某些修練,雖然年紀更大了一些,但眼神裡透出的恨意依舊令「銀」

不禁全身起了一股寒意。


「妖怪,我要為殿下報仇。」女人說完便拋出手中的白布,奇

怪的是,白布就像上了膠似地挺了起來,「銀」很快就發覺到,這道

白布竟然比眾多兵士的刀劍還要鋒利堅硬。


「報仇……?」「每個人都在報仇……都在報仇……」銀喃喃地

唸著。「但沒有一個人能改變什麼。」


女人很強。「獸王」朝著她放了幾次「風刃」,卻被她輕易地躲

過。



  那是一件相當奇怪的事,這個女人明明看起來跟其他笨拙人類

沒有兩樣,甚至動作還顯得有點遲緩,卻總能在最緊迫的時刻輕易

閃過「獸王」所有的攻擊!



爪子、尖牙、風刃,沒有一樣傷得到這個看似平凡的女人。而

女人手上不斷拋出的器具,卻一再一再地讓「獸王」與「銀」節節


敗退,最後只得逃離現場,躲到女人找不到的地方。



那是銀和「獸王」的第一次敗仗,而對方只是一個看似平凡的

女人。



「有些人類跟妖怪一樣,擁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只要經過開發、

修練就可以覺醒,進而之去控制這種能力。」「獸王」一邊舔著身上

的傷,一邊說著。「而這個女人,一定擁有著類似『絕對時間感』的

能力,可以對我所有的攻擊了若指掌,並輕易躲過……」




而接下來的數年裡,他們不斷躲避著女人的追討。女人甚至成

立一個門派,並以他們為爭討對象。但與其說是一個門派,還不如

說是以「養育幼兒」之類的技藝所演化出的武術。






記憶的片段,就像車窗上一格又一格的玻璃,快速地閃逝而


過……




在下一段記憶裡,女人死了,眾多的弟子圍繞在她的身邊哀悼

著。


  「畢竟還只是一個會老去,壽命短暫的人類。」站在遠處窺探

著的銀和獸王這樣想著。



  失去領導著的這個門派,自稱為「飛天育嬰流」的這個團體,

對銀和獸王不再是重大的威脅。




  阿花只覺得眼前的畫面快速地流動著,幾千年的時光化成一道

又一道的光箭,在她的身邊不斷流逝……流逝……

  




  直到她和「鐮」在某一段記憶裡再度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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